发热门诊确诊新冠纪实
1月20日早上交班时,陈主任告诉大家,我们感染科从这天开始筛查新冠病人。此前已经在新闻里或者朋友圈里看到过武汉出现了非典型肺炎的病例,当时新闻报道只有只言片语,说是跟华南海鲜市场有关,我们作为医生也只是猜测也许是一个病毒性肺炎的小范围聚集事件。考虑到来筛查的病人需要隔离,有住院病人的话无法感控,于是报备医务处,当天把住院病人转走,封了病房。
当时我们只知道这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所致的肺炎,病原体和SARS类似,还不清楚病毒的传播性、毒力值,经历过17年前SARS的老师们回忆起当年的事情都一片唏嘘,感染之后起病快、病情重、传染性强、医护人员和普通人都防护物资不足。北京当年是疫区,当时只要发热就会被采取强制措施隔离,我们小同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色的平房和冰冷的铁栅栏,感觉非常恐怖。
一边转住院病人走,一边就心里突突地,开始认真学习穿脱隔离衣和防护服了。
20日晚上10点左右,隔离了第一个病人,青年女性,家在河北,近半年由于工作安排的原因在武汉上班,这次是过年回家,她在武汉上火车时就感觉不太舒服,上火车测体温37℃,到北京下了火车自觉症状加重了,全身无力,她丈夫在北京火车站接上她就直奔我们医院发热门诊,来时测体温已经39℃,胸片可见小片影,立即收入隔离病房,当晚咽拭子标本送市CDC检测,要第二天晚上差不多24小时才能出结果。这期间,医生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医生的直觉告诉我们,发烧才数个小时胸部影像学已经能看到渗出,病情发展极快,非常像病毒性肺炎,当时接诊患者的靳医生只戴了N95、穿着普通的布隔离衣,还对患者进行了查体,这24小时对她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她不敢回家,家里还有老人,还有5岁的孩子,她感染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累家人。24小时之后,即第二天晚上9点多,CDC传来消息,阳性。靳医生立即安排家人全部回老家,她一个人在北京住,与家人分离开。
经历了各方面的协调,病人3天后转往地坛医院治疗。万幸患者一般情况还可以,3天时间除了退烧药,没有其他任何药物治疗,患者的体温也自行逐渐恢复了,转走当天未发热,只有轻微咳嗽。
第一例确诊之后,又有了第二例、第三例,当时正是过年前的最后几天,由于疫情的原因,我们重新安排了班次,增加了人手,留在家中的医生也随时待命,进前线的医生们纷纷整顿心情、告别家人,穿上医院为我们准备的战袍,在对病毒了解还不充分、武汉疫情信息最不透明的时期,摒弃内心的恐惧,扑向战场。(文/感染科 宋曼)
记发热门诊的第一次插管上机
3月24日早上7点,120呼啸而来,打破了发热门诊清晨的宁静,一名76岁老年男性,发热半天来诊,体温38.5℃,指氧62%,心率、血压靠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两种血管活性药物维持,血压105/64mmHg,心率108bpm,早上来接班的医生和护士听说这情况后,迅速扒拉了两口早饭,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上隔离衣,提前进入了发热门诊。
大家立刻腾出一张监护床,把患者挪到床上,吸痰、吸氧、心电监护、抽血化验、床旁胸片,做完这些,几个人心惊胆颤地守在患者的监护仪旁边,看着血氧饱和度仍然在60-70%之间,迟迟升不上去。
患者2017年曾行腹主动脉瘤支架置入术,既往有高血压、慢阻肺,3周前患者出现双下肢瘫痪,1周前出现排尿障碍在神内科门诊下了尿管,本次查血象白细胞24.46x109/L,血气分析PH 7.201,二氧化碳分压79.2mmHg,氧分压35.3mmHg,钾5.7mmol/L,乳酸2.7mmol'/L,胸片尚可,未见大面积渗出影,限于发热门诊的条件,患者无法完善超声、CT等检查,我们初步猜测是血管瘤压迫脊髓,因此患者由下而上地出现了下肢瘫痪、排尿障碍、呼吸肌乏力,继而出现严重的呼吸衰竭、呼吸性酸中毒、细菌感染、无尿。眼下不管是什么原因,患者严重低氧,生命危在旦夕,最重要的是打开气道,辅助呼吸。
医生跟家属交代了病情,用上无创呼吸机,血氧饱和度一度可以上升至100%,但二氧化碳储留明显,1小时之后复查血气,PH更差了,7.15,二氧化碳分压涨到了94mmHg,下调无创呼吸机给氧浓度之后,血氧饱和度又维持不住,仅能保持70-80%,门诊的医生穿着隔离衣,满头大汗地站在患者床旁,抗炎平喘化痰的药物都给了,每隔几分钟就调整呼吸机参数,折腾了俩小时,看来无创呼吸机还是不足以打开气道,还是需要插管上有创呼吸机辅助,门诊医生跟家属交代情况之后,家属同意插管上机。
然而事到临头,真把机器推出来,准备插管了,我们才发现门诊根本没有使用呼吸机的先例,也没有使用呼吸机的权限,包括其所需要的镇静、高级别抗生素、液体、管路、耗材、护理,统统在门诊系统都没有出现过,开不出来用不了,护士长紧急拟了一个列表去找了院领导签字,申请权限,又想了各种办法从急诊药房、手术室药房开药,终于万事俱备,插管上呼吸机。
患者插上管之后最初情况仍然不好,不但血氧饱和度不能维持,而且心律血压也维持不住,血压最低降到70/30mmHg,多种抢救药物轮番使用,根据患者的生命体征和化验结果情况增减药物。上午11点插管,大家小心翼翼地守护到下午太阳落山,每隔5分钟就撂下手头门诊工作去查看一下患者,调整呼吸机参数、调整血管活性药的走速。医生护士们的汗水汇成股往下流,衣服都湿透了。到傍晚患者的氧合逐渐平稳下来,能维持在90%以上,可算让大家松一口气。就这样医生护士们又守了一宿。25日上午,患者病情稳定,呼吸机参数下调,生命体征平稳,转入隔离监护病房。(文/感染科 宋曼)
ICU医生转战发热门诊
做监护医生做了多年,上次出门诊应该还是03年,现在突然要重新启动门诊模式,真担心卡了壳。一上来就带仨病人做CT,然后三小时接诊了10多个患者,观察病房也收满了,忙乱中好多潜藏的技能神奇恢复,竟实现了门诊模式和ICU模式的完美切换。当然在这里切换的不仅仅是工作模式,还有特殊时期形色不同患者和不同的体验,请不要嘲笑我这个多年不出门诊的医生少见多怪哈。
病例1:患者是个安保,符合疑似应该留下观察,但是他没有家属,一人在京收入不高,很担心经济问题。和领导确认后我告诉他,医学观察是免费的,床位费和饭费都不收,他才踏实留下来。国家这个政策真是很人性化很温暖,很大程度助力了疫情防控工作。
病例2:四小时班结束后我出来了,下一个班来了一个A型夹层,病情很重,只好赶紧叫会诊,打通电话,那头是合作多年的心外科同事,平时经常交流监护室病人情况。在哪我也不能放过你们哈,赶快来发热门诊会诊。两位同事神速就位,笨拙地换上防护服隔离衣,还舍不得自己带来的民用N95,小心的塞在换下的白大衣兜里说可别丢了。一进去会诊就是2小时,全程处理重患非常给力。
第二个班之前,可爱的小孙同学帮我把行李取走,安置在了隔离宿舍。现在我们也是在院里有家的人了,心里还是很温暖的。医务处的老师说有什么困难就提,我们帮您解决,真的很尽心很效率。所以今天上班就更有劲头。晚上上岗前,总值班来巡查,居然是熟悉的朱俊明主任和高海主任,好久不见朱主任了,这一见面还是很亲切的,他说杨毅啊你们在这呢,都挺好吧,我们说特别好,有吃有喝有零食还有水果呢。
病例3:傍晚时分来了一位韩国人,发热畏寒,两天前刚从从首尔回北京工作。CT有一点点感染的影像,结合白细胞有些高,专家组决定给他用抗生素。我在前台给他开处方,他忧心忡忡地问,这个安全吗。我说什么意思呢,他说07年韩国大使在国外输液死了,他害怕。我安慰说,这个药物还是比较安全的,然后我有意地亮了一下医生的身份,安慰他万一有任何不舒服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给予最专业的处理。我给他写了张纸条告诉他未来几天的检查治疗计划、用药情况,最后还写了“加油”俩字,他开心地说谢谢,一起加油!可能心里安抚和话疗起了作用,他后来胃口不错,吃了我们提供的晚餐还不够,又自己订了一份外卖吃。
病例4:还有一小伙子,听说室内加强通风好,大风蓝色预警的天气,楞把自己吹得发烧拉肚子了。抽血由于腹泻血管都是瘪的好几次没有成功。他也不停喊着口渴,我心里很担忧他别再脱水了,这是个不好的信号。他又没带杯子,我急中生智找到一个注射器,几管10ml下肚他恢复了很多,突然他灵机一动,说我可以点外卖啊,然后在继续观察治疗的期间,他喝了五杯珍珠奶茶。只要我们上班就是阳光明媚,让人看着门外总是心生向往。
病例5:这个上午来了10多个患者,120救护车送来两位90多岁老爷爷,一位老爷爷是脑梗后瘫痪的,咳痰无力还需要长期鼻饲,现在出现发热,来的时候在担架床上已经呕吐,面色乌青,ICU工作经验让我一个激灵,千万不要呕吐误吸窒息肺部感染啊。赶紧和护士一起连接吸引器先把痰液吸出来,清理呼吸道,再通过鼻胃管把胃内容物吸引干净。之后接上心电监护,窦速并偶发室早,氧饱和度最低87%。经过处理,氧合上升,心率也平稳了一些,不过胸片和血常规都提示肺炎,专家组决定把他收到楼上隔离病房。
今天发生了点不愉快。关节积液的患者有发热,吵闹着要输抗生素。一姑娘因和后来结果回报符合三条疑似病例标准的另一个患者,之前在同一间输液室输液不满而吵闹。发现孩子作业没有完成。我一边处理纠纷,整理思路写病程,向主任汇报处理进展,一边电话催促孩子赶紧完成作业。
病例6:77岁的老太太,脑梗后遗症,浅昏迷,肺部感染,氧饱和度不到80%,血气分析提示呼吸衰竭,代谢性酸中毒,高钠血症。这要是在我们监护室,我有很多办法,但是在发热门诊,略有一些掣肘,不过这并不能影响我发挥,和护士姐妹配合,吸痰、双通路吸氧、给强心药物、取高坐位、输抗生素、纠正酸中毒……一套组合拳下来老太太略有好转。我们和家属谈话涉及到是否要抢救和进行有创操作等等。她儿子一听这些就哭了,泪水花了双眼连字都签不了了。
病例7:这个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是病例,中年男性,没有流行病学史、不发热,也没有什么症状。因为听见酒店其他房客咳嗽,就紧张到四处求医,去协和检测核酸阴性,去宣武扫过胸CT正常,今天又来要求继续检查,寻找得没得新冠的答案。他紧张到什么程度呢,首先装备很是专业,护目镜加N95,在诊室听到其他患者有咳嗽甚至叹气他都警觉地东张西望,坐卧不安。做完检查他还是不放心,没办法只能话疗了。最后他想明白了,尊重科学先回家了。
3月27日是EICU的YG大哥、SICU的SJP妹妹和我这个“铁三角”最后一次集结了。从第一个班就在一起,后来共同表态疫情不散我们不撤,留下来又支援第二个周期。我很庆幸,在发热门诊,不仅能重新get了我的门诊工作技能,还发挥了我重症医生的专业技能,更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热爱工作、热爱生活的战友。(文/ICU 杨毅)
九零后的我经受“疫情”洗礼
大年二十九接到通知关闭病房,感染科人员全部到发热门诊值班;年初三,又得知张老师和小萌姐已经奔赴武汉。作为科里最小的两名成员之一,面对每天数以千计的增长病例,铺天盖地的疫情新闻,对新冠病毒又有太多未知,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作为医务人员,国难当头,我们责无旁贷!
刚开始在发热门诊工作那几天,我妈找我聊过一回。妈妈是个内敛的人,从没有那么正式地跟我说过话,那天却跟我说别干了。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开玩笑似的说:“可以啊,等忙过这阵子的。”我妈说都不想干了干嘛还等这阵过去,我没有说话,我们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她这么郑重其事地跟我说这件事,肯定是想了很久。怕她担心,我告诉她我们防护得很到位,让她放心,大敌当前,怎么也得过了这一关再说!我相信我们很多同事也有着相似的经历。战“疫”开始到今天已经53天了,这53天里,感染科没有一个医护退缩,就连怀孕7个月的宋曼医生也在为我们做着后勤保障工作,说实话这不是每个人都会做出的选择!
工作中最困难的就是穿着防护服干体力活儿。戴着三层手套,还有充满雾气的护目镜,扎针只能通过雾气的缝隙找血管,这回倒真成了“见缝插针”。有一天,本来平静的夜晚,被一位耳背的老奶奶打破,楼道里不时响起“吼叫声”。老奶奶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我们每一次的回答都需要用尽丹田之气,几个回合对话后,我眼前出现了星星,以至于到后边做完操作我基本只能靠手势与她交流。
疫情爆发后,来发热门诊的病人越来越重,经历了几起抢救。做过CPR的都知道在不穿防护服的情况下做完五个循环都气喘吁吁,更何况现在,我们的战友真的很伟大!
每天脱下防护服,摘下口罩,头疼、耳朵疼,因为长时间不能正常呼吸导致的肋骨疼,止痛药已成为大多数人的标配。但大家没有抱怨,而是积极想办法解决。还有很多不断改进的工作细节和制度,对我们来说每天都像是第一天上班,充满了挑战!
这段时间,我们认识了很多新的同事,他们来自医院的各个科室,支援发热门诊。大家用自己所长温暖着这个大家庭。认识一群可爱的人,即使再苦再累,气氛也是轻松愉快的!当你脱下厚厚的防护服,卸下一身疲惫坐在桌子前打开冰冷的盒饭时,一个温暖的声音对你说“给你留了菜团子”,真的一下被暖到了,还有医院和社会各界的关怀和慰问,都让这个冬天变得没有那么寒冷……(文/感染科 王晓彤)
支援发热门诊二三事
2月20日是我第一天去发热门诊上班,护士长亲自把我带到发热门诊,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马晓海主任也叮嘱我注意防护,家里有什么困难告诉他们。
来到发热门诊,王旭护士长给我们两个新来支援的护士讲解如何穿脱防护服,如何保护自己,如何清洁消毒。我认真仔细地听、反复练习。虽然有过SARS的经验,虽然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到了真正穿上这身厚重衣服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我担心的不是接触新冠肺炎患者,而是想着戴了三层手套我怎么做好技术操作,怎样不给大家添麻烦。
第一天由本科的护士老师带我一次。穿脱隔离服时大家互相帮忙粘袖口、穿鞋套,不管认识不认识,来到这里,都是一家人。很快熟悉环境和学习电脑系统后开始工作。怎么说我也是有二十多年工作经验的护士了,可是当你戴着三层乳胶手套、戴着宽宽的涂了防雾胶的护目镜抽血时,难度还真是不小。
2月22日是我在发热门诊的第二个班,全副武装好进去后,只有一个患者在抽血,这是个51岁的中年男性患者,发热,刚刚在外院查出来是主动脉瘤。我告知患者不要走动,在观察室坐好,尽量不要用力咳嗽。外科医生会诊后,准备做个CTA确诊一下,就在联系CT的时候,患者突然失去意识,心脏骤停,我和值班石医生立即将患者放平在地上,给与胸外按压,简易呼吸器辅助呼吸,随后陆续有护士老师过来参与抢救,肘正中穿刺成功,遵医嘱给与相应的抢救药品,除颤,虽然事情很突然,但以多年在导管室工作的经验,我还是有条不紊的完成了各种操作。
不知不觉来发热门诊已经近两个星期,今天没有班在宿舍休息,和家人报平安后,整理了一下工作日记。从年初二,院里发布抗击疫情倡议书,想着自己有抗击“非典”一线的工作经历,我第一时间报了名。这些天,看着那些奋战在一线医护人员的英勇和无畏,我也不由着急。其实并没有太多远大的理想,仅仅因为我是一名护士,也是一名战士,这是我的职责,这是我的时刻。只有这样,当孩子们长大后,翻看历史的时候,当她们问起:妈妈你当时在做什么?我可以淡淡地告诉她们,妈妈对得起自己的职业!(文/介入诊疗科 蒋恪然)
从备战武汉到守土安贞的三道支援命令
从备战武汉到守土安贞先后三道支援命令,我时刻准备着!
大年初二,1月26日中午11:07,科室的工作群里突然出现了支援武汉梯队名单,顺着名单往下看,第一个是护士长,第二个是我……我的第一道支援命令下达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并不害怕踏上战场。作为医护人员,我不能退缩。作为入党积极分子,我必须以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那一夜满脑子都在想我那才一岁的孩子,想着去武汉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就在我积极备战的时候,又接到了第二道支援命令。2月6日16:12电话突然响起,护理部领导告诉我“明天早上8:30参加培训,准备支援小汤山。”感觉一切都迫在眉睫,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接战斗。就这样我参加了专业培训,顺利通过了理论和操作考核,之后整装待命。
一个月过去了,3月6日11:50我接到了第三道支援命令:“明天早上8:00培训,准备支援院内隔离病房”。这时的我,除了对孩子的牵挂一如继往,备战心态已经很成熟了。这次不再是待命,而是真的要踏上战场了,虽不能去武汉为祖国而战,终可以在北京为守土而战!
3月7日我正式进入了隔离病房。在这里,一群身着白衣的人被紧急组建成了临时战队。曾经并不相识的同事,可以自然地打招呼、自然地攀谈,互相帮助监督防护是否到位,治疗中默契配合,就好像老朋友一样。超强的凝聚力支撑起了我们战队的钢铁骨架。
在这里,厚厚的防护服、防护手套、防护镜让说话都成了力气活儿,但是并没有影响重症患者的治疗和每一次抢救,我以身为战队的一员而自豪!
我知道,在安贞,像我这样不断接到调整的指令,随时准备上一线的同事有很多,在变化的疫情中,每个安贞人都时刻准备着。(图文/心外九科 于雯)
“老战士”重回隔离病房
大年三十,看着春晚里抗击疫情的节目,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一名入党积极分子、一名曾经参加过2003年抗击非典“战役”的护士,我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当晚就向党组织写下了自己的“请战书”:若有战,召必回!
3月6日,我接到付佳青护士长的通知,院隔离病房需要支援。带着领导、同事和家人的重托,三八妇女节这一天,我正式走上了“战场”,进入隔离病房。这次穿上防护服的我,已经不再是17年前非典时期那个懵懂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名经过“战场”洗礼的合格的“抗疫战士”。
隔离病房“战友们”来自医院不同的部门,她们有丰富的医护经验更有一腔爱国的热忱。胆大心细的呼吸科护士长安春荣、专业且严谨的内分泌科护士长文丽娜、温柔善良的胸外科护士韩薇、活泼开朗的血液科护士亚楠,我们一起为患者提供最科学、最尽心的治疗和护理。
“一个好汉三个帮”。穿脱防护服是感染防护的关键步骤,医院工作细致入微,安排专人通过监控监督每个人的防护程序。哪怕只是做错一小步,监控里就会传来“警告”声,这样的警告越严厉让人心里越踏实。
隔离病房的病患,共同的症状是发热,他们都非常关心自己的化验指标,尤其是新冠相关检查。所以每次上班我会第一时间查看病人的化验报告。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有些患者不能活动,需要每3个小时翻身一次;有些不能进食,需要营养液鼻饲;有些需要不定时吸痰、记录生命体征。每当做完这些操作后,汗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是看到病人的身体状态在慢慢的恢复,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为没有机会去湖北抗疫最前线略有遗憾,又为能在安贞医院的隔离病房与兄弟姐妹们奋战而感到欣慰。(图文/介入诊疗科 马萍)